放一把做人的烈火

雁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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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梦见自己独自一人周游四方,大部分旅程现在已经不记得了,只知道在醒来前我去的最后一个地方是一所学校。不是小学就是初中,类似翔宇的构造,只有一座教学楼,学生似乎很快就接受了“有个旅行者来我们学校参观”这个设定,非常自然大方地给我指路,往哪里走是实验室,朝哪边拐是厕所。
然而我依旧感觉到一种疏离感,这是很正常的,因为我是个参观者,他们的校园生活大抵与我无关。
然而那种并非悲哀的疏离感作为梦的一部分也太过真实,原因不需要很努力回想也可以想出来。因为那是我每次回学校时的感觉,时多时少,但总是会有。一模那天,在穿过堆满了书包的楼道去办公室的时候,整个楼层似乎只有偶尔翻卷子的声音与我鞋子摩擦的声响。上课时间出现在自习室,午休时间快过去时依旧在长廊旁边的长椅上看书,回教室的同学经过,投下匆匆一瞥又迅速远去;在校园安静无人的时候经过大门,门卫对此已习以为常,不再过问。周二我在翔宇楼前看海棠,午自习的值周生就站在离我十米左右的地方,可我知道这对于我来说这些都是无所谓的,因为我已经没有午自习了,也不再有哪条规则标明我在此时不该出现在教学楼前,假如又有认识的老师经过,我可以毫不尴尬地直接打招呼…在那时,我发现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在学校的任何角落正大光明地“游荡”,尽管时间看上去会如此不合时宜。
若说这种自由没有给我带来方便与小愉悦,那就太虚伪了。可那种疏离感也同样伴随着我,让我在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离开这个地方许久。那天我去北院上美术,一群来上体育课的高一高二学生与我擦肩而过,成群结队。我们都穿着校服,可不知为什么,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好像与他们身处两个世界,说不上哪一个更好些,但确实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,我正身处的与回忆里的世界。

不过路是自己选的,即便有疏离感也没什么需要抱怨。何况我终于可以像六年前就期望过的那样,坐在绿荫掩映下的长椅上读书,花上很久很久在海棠树下徘徊,不再有所顾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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